安微凤阳县板桥镇有一条小河,河水不深,绵延好几里,这一天,突然河面上传来了一阵嘹亮地哭声,随着这哭声,有一块木板顺流而下,而令人惊奇的是,这木板之上,竟躺着一个正哇哇大哭的小娃娃,看样子刚刚满月。
这个小娃娃就是我们故事的主角,他出身不明,却颇有宿慧,先是被寺庙的老方丈收留,又被一官员收为养子,哪知道为正妻不容,无奈之下又回到长大的寺庙,在这里又遇到了本地致仕的官员,被对方认为侄子。
此人是本地的传奇,如今笠乾寺还有关于他的传说,你想听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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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,春秋时期国名,出自《太平寰宇记》,位于凤阳县板桥镇古城村。钟离有一座笠乾寺,乃是附近有名的古刹。寺里有一个老和尚法号临风,他经常给香客们讲关于迦陵生的故事。
早年笠乾寺有一个主持懋公,他精通佛学,喜欢提拔人才。当时寿春知府姓孙,曾经送给主持一个对联,上面写着“说法鬼神环尘尾,怜才英俊集龙头”,而他的师弟,只会唱一些佛曲,喜欢拍马逢迎,品行上远远不如主持懋公。
懋公一次拄着拐杖来到了河边,看到有一块木板随流而来,上面卧着一个婴儿,皮肤白皙,正“哇哇”哭个不停,有一个尼姑过来洗衣服,用竹枝将婴儿勾了过来,抱在怀里,看样子想要收养他。
懋公看到之后,双手合十:“善哉善哉,只是一寸多长的婴儿,不太适合你们女子收养,不如送给老纳如何?”
尼姑犹豫了半天,看到懋公也是附近有名的高僧,就将孩子递给了他:“这娃娃骨相上佳,读书可以成为一方大儒,学道的话可以白日飞升,只是皈依我佛,终其一生不过是平庸之辈,大师一定要好好抚养他!”
尼姑刚刚说罢,就消失不见。
懋公带着这个娃娃回到寺中,请附近的农妇喂养他母乳,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“小拾得”,意思就是捡来的娃娃,这是这个娃娃来到人世间第一个名字。
随着岁月的增长,小拾得慢慢长大,小小年龄就擅长辨论,整个寺中少有敌手。有人说这是前辈子带来的智慧,懋公认为小拾得是唐代高僧辨才的转世,就想要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。
这一年,小拾得已经五岁了,懋公的主持下,给他削发出家,从此正式成为一个小和尚,还请来了名师教他读书,在老师的指导下,没多久小拾得就通读六经,精通佛家经典,对诸子百家学说,也有一定的钻研。
在他十三岁那年,主持懋公得了一场重病,眼看就要皈依我佛,前往西天佛界,临坐化之前,他将小拾得托附给了他的师弟:“这是我在人世间唯一的牵挂,请师弟一定要善待他。”师弟双手合十,与佛前向师兄承诺,好好对待小拾得,听到这话,懋公终于闭上了双眼,小拾得看到师父离开人世,哭得死去活来。
懋公去世之后,师弟成为笠乾寺的主持,慢慢地忘记了在佛前对师兄的承诺,对小拾得随意驱使,稍有不对就厉声大骂,甚至有将其逐出寺院的想法。而小拾得也毫不在意,他不喜欢研读佛经,就天天以书画自娱, 这让师叔对他更加厌恶。
这一天,寺内重新粉刷墙壁,洁白如新。寺内主持想要延请画师在墙上画上壁画,小拾得技痒,就偷偷研磨了一些墨汁,趁着主持不在,登上了台阶,在墙上挥笔铺毫,没多久,片片荷花,开满了寺庙所有的墙壁。他看着自己的杰作,跳起来大笑:“此乃功德池中,清静菩萨的真身啊。”
主持归来,看到这一墙的荷花画得不俗,也就随其自然了。
本地的知府姓李,要到顺昌上任,他带着家属从江南而来,租住在笠乾寺的西厢,在那里处理公事。这一天他闲步来到了殿上,观看如来佛祖的金身,看到一墙的墨荷功夫不俗,雅韵欲流,活灵活现,怀疑是八大山人重生,就问这是哪位大师的手笔。
主持说是院内弟子拾得所绘,李大人很好奇,将拾得叫到了面前,看到他翩翩玉立,英姿洒然,就问道:“这荷花可是你的手笔?”
小拾得作了一个揖,承认是自己所绘。李大人又问:“你可能对联?”
得到小拾得肯定的答复之后,就出了一个上联:壁上荷花和尚画。
小拾得对了一个下联:月中桂子贵人攀。
他的急变与才华得到了李大人的赞赏,李大人对小拾得的师叔说:“此子将来不凡,留在这佛门倒是委屈了,不知能否随我而去,到这红尘中历练一番?”
师叔早有将他逐走之意,趁这个机会,就顺水推舟同意了。
李大人带着小拾得来到了顺昌,小拾得蓄起了头发,还俗做起了普通人。因为李大人膝下无子,李大人就让小拾得随他姓李,起名为李琛,字美玉。这是小娃娃的第二个名字。
李大人的妻子本是小妾转正而来,她对凭空而来的李琛很是反感,过了一年多,她怀了孕,害怕李琛影响儿子的地位,就唆使婢女小鹊在李大人面前说李琛的坏话,哪知道李大人听了笑笑不以为然,还请了名师教李琛苦读,准备参加科举考试。李琛颇有宿慧,他的学识一日千里,受到了老师的称赞,这让李大人的妻子更加愤怒,经常在屋内谩骂李琛,后来更是找借口动不动行家法杖打李琛,多次想要赶他离开。
李大人考虑到他们母子的关系很难改变,就将李琛叫到了无人之处,流着泪对他说:“琛儿,为父无能,你从哪里来,仍旧回到哪里去吧,我送你一千两银子,算是了结我们父子的缘分吧。你这一去,是当和尚,还是读书参加科举,都任你自便,望你好自为止,且且珍重。”
李琛听了李大人的话伏地痛哭,知道事已至此,没有回转的余地,就向李大人磕了几个头,坚决不接受那一千两银,但李大人坚决要给,他又行了几个大礼,这才离开了李家,但天大地大,要去哪里,他自己一时也没有主见。
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,遇到了同乡刘某人,二人同船,对方看到李琛带着许多银子,就骗他行商,没多久一千两银子就所剩无几,茫然之间,就决定仍旧回到钟离,他童年生活的地方。
待他回到笠乾寺,当年的师叔已经病故,接任主持的,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和尚。李琛将西厢租了下来,安顿之后,又开始读起了书,不敢有所松懈,偶然想到李大人,忍不住掩卷痛哭:“赶我走的人,并不是李大人,对我待遇优厚,对我期望之深,除了李大人还有谁?”
笠乾寺本是主政孙大人的家庙,孙大人致仕之后,就居住在家里。这一天他从寿春来到寺里,看到李琛相貌俊朗,谈吐不凡,就考较他的学问,发现李琛竟是一个不世出的大才,就起了爱才之心。
他问李琛的姓氏家乡籍,刚刚开始李琛不敢说,后来再三询问,他才流着泪,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,哭着说:“在下身世不明,非僧非儒,孜然一身,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,不知道活着有何意义。”
听了他的话,孙主观思索良久,突然严肃地说:“你的身世你自己不知道,老夫略有所知,老夫有一个族弟,一向住在湖田,是一个贫寒书生,他晚年纳了一房小妾,孩子刚满月,我这个族弟就去世了,他的小妾远嫁,害怕儿子成为她的累赘,就将儿子放在木板上,任他在河里漂流,自生自灭。这个孩子就是你,论起本家辈分,你还是我的侄儿。”
李琛听孙主观所说,与师父懋公所说大致吻合,就信以为真,连忙向孙主政行了跪拜大礼,称其为叔叔,早晚服侍在他的身边,享受天伦之乐。
回归孙姓后,孙主政给他起名为孙藂,字风萍,这也是他人生的第三个名字。
第二天,孙藂,也就是之前的李琛身着袍冠,打扮得十分正式,前往孙府拜谢。孙主政带着他与族里的老人都见了面,对他很是器重,让他专门读书,准备参加来年的秋闱。只是当孙藂问到父母的坟墓何处时,孙主政就含糊其辞,说他父亲的墓不在本地,将来有空,必然带他回去祭拜。
孙藂十七岁那年,眼看三年一度的乡试到了,孙主观就去广文廪膳处给孙藂办理科考必须的身份证明。负责的官员问孙藂是谁?
孙主政就说:“谁不知道,孙藂是老夫的族侄?”
看在他的面子上,这些人也没怀疑。补完了相关的手续,孙主政暗暗叮嘱孙藂:“考场上你随便考考就行,千万不要太过认真,以免遭到怀疑与攻讦,反而误了大事。”孙藂同意了。
哪知道到了考场之上,按孙主政所说,孙藂竟苦思冥想,半天写不出一个字。后来索性放了开来,信手由来,直抒其见,洋洋洒洒数千言,也不顾忌有什么后果了。
当时的主考官是知府黄大人,他自负很有眼力,读到孙藂的文章,惊为天人,忍不住拍案叫好,将其取为头名。
待揭榜之时,参加考试的童生人声鼎沸,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个孙藂是何人,怎么突然冒了出来。等到复试的时候,黄大人坐在堂上,让负责考试的小吏点名,哪知道点到“孙藂”的名字,竟无人应答,一连喊了三次,都没有回应。
黄大人大怒,问负责考试登记的官员:“本官并非有眼无珠之人,本次科考的案首竟然不来,这是什么情况?莫非是有人冒名顶替作弊?看到朗朗乾坤,明镜高悬,害怕露馅而逃走?”
广文廪膳处的官员说是孙主政报的名,黄大人问孙主政现在在哪,却得到了对方外出游玩不在本郡的消息。黄大人更加生气,吓得下属的官员都跪在地上:“请大人暂且面试其他人等,属于必在三日之内找到孙藂,带到大人这里。”
学政大人带着自己的手下,乘着轿子来到了孙藂居住的笠乾寺,发现他的屋子里书本、书箱俱在,却找不到孙藂的人影,而墙壁上则墨迹淋漓,写着一首诗:
一波才落一波生,旅馆频惊梦不成。白眼看他人世险,黄金散尽我身轻。
浇愁惯借杯中物,惹祸翻嫌榜上名。屈指归期应不远,八公山下有疑兵。
在钟离城西边十里之外有一座八公山,乃淮南的古迹,大家读到这句诗,就怀疑孙藂在八公山里,派人到那里一寻,果然孙藂盘膝坐在一个石洞里,痴 痴呆呆的,将他带回之后,问他情况,他也默不作声。
一直到天色擦黑他们才回到衙门,黄大人已经严阵以待,大堂上布满了刑具。黄大人看到孙藂相貌堂堂,长身玉立,不像是作伪的轻薄小人,略一审问,孙藂就伏地痛哭,将自己的经历讲了过来。黄大人问他为何潜逃?
孙藂回答道:“小生谨记主政大人的公谕,实在不知道没有本地的户籍,遭到攻讦是什么罪名,这才逃走。”
黄大人听了,深感其遭遇悲惨,又怜惜他的才华,就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他:“不经面试,无法证明你的才能。”
孙藂就着大堂上的烛光,在案前一挥而就,没多久一篇佳作问世。相比考试时的文章,其他的文章更加工巧。黄大人读了他的文章,赞叹道:“你颇有才华,只是面试时你缺了席,否则又是案首。国家取士,看的是真才实学,又岂能凭资格限制人的进取?第二场复试,你一定要参加,我定取你。”
乡试考试结束之后,黄大人本要将孙藂取为第一句,却碍于有关限制,将他放在了第二名。
正好孙主政外出游玩归来,他去拜访黄大人,将孙藂曾经当过和尚的事情告诉了黄大人。黄大人笑着说:“只要他能够在府试上金榜题名,我就替他宣扬,玉成一段佳话。”
孙主政请杜大人将话说完,黄大人说:“本官被上任之时,曾经经过江苏武进,我的妻子到惠泉尼姑庵还愿,看到一个小尼姑,长相貌美,颇有才学,又精通音律,善于吟诗作对。这小尼姑是一位老尼姑带来的,老尼姑去世,大家也不知道她的来历。而尼姑庵的主持看她是清白完璧之身,就视为奇货。我的妻子花重金将其买了回来,起名为巧巧,如今刚刚成年,许给令侄为妻,他们夫妻像不像佛经里所说的迦陵共命鸟吗?”
孙主政听了哈哈大笑:“就看我这贤侄在院试中的表现如何了,只要金榜题名,蟾宫折桂,还请杜大人允许承诺之事。”
几个月就是院试,待院试揭榜之时,黄大人在府衙中坐卧不安,他站了起来,不停地走来走去。他的夫人带着小尼姑巧巧走了出来,看到杜大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,很是吃惊,丈夫为官以来,很少有这样的失态。就问夫君所为何事。
黄大人脱口而出:“还不是因为孙家的那个小沙弥?”
夫人听了,不由掩口失笑,而小尼姑巧巧还不知道他们为何发笑,也暗暗发乐。
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了锣鼓声,黄大人赶紧问:“那孙家小沙弥可曾高中?”左右回答道:“是的,大人,那孙家少爷中了头榜第一名。”黄大人听了,高兴得手舞足蹈,哈哈大笑。
第二天,孙藂头戴举子的生雀顶,一身青衿来拜谢黄大人,黄大人一看到孙藂,上前就拉住了他的手:“贤侄可来了,且随我来!”
说着就拉着他来到了内室,让其换上了新郎的衣服,这边巧巧已经身着喜服,二人就要行交拜之礼,孙藂还如在梦中,他连忙拒绝:“大人,学生身无立锥之地,家无四壁,怎么面对这芙蓉娇妻?”
黄大人哈哈大笑:“莫急,本官已经给你准备好了。”
说罢让早已准备好的乐队,吹吹打打,将小夫妻回府,只见房舍连绵,粉刷一新,床榻茶几明亮洁净,婚房里所需的物什,无一不齐备,而这都是黄大人提前安排好的。
过了两日新夫妻回门,孙藂带着新婚的妻子来到笠乾寺哭拜了师父懋公的佛塔,来到孙主政府上答谢之后,又写了一封信感谢黄大人。回到府上,他画了懋公、李大人、叔叔孙主政、黄大人夫妻的画像,天天虔诚礼拜,像对待神明一般。
后来孙主政得了一场病,不久就去世了,孙藂内心悲痛,就在家为其守心丧,黄大人升了官,到河南做廉访使,孙藂一送就是三百里。返回时还专道回到顺昌,看望李大人,还得到了李大人的一笔厚赠。
孙藂无心仕途,回到家里之后,就陪伴妻子,享受画眉之乐。孙藂喜欢绘画,每次画毕,都落款“风萍”,或者“昔美玉”,又或者“当年拾得子”“老不忘”等,每个名字对他来说,都是一段不同的生活经历,而他也深知,自己这个孙姓,也并非自己的真姓。
听到他的感慨,妻子巧巧笑着说:“夫君为什么这么麻烦呢,黄大人曾经将我二人比作佛家迦陵鸟,郎可起名为“迦陵生”,而妾身叫“迦陵女”,怎么样?”
孙藂一听,正合他意,从此就自号“迦陵生”。平日内夫妻二人以围棋、猜赌、行酒令为乐。迦陵生想要练习制艺,却被妻子阻止了。
巧巧说:“那些庸俗之事,夫君学他何益?”
迦陵生叹气道:“我也知道制艺之学太俗,但读书人也只有以此为敲门砖,才能登堂入室,进入官场,不然怎么报答李大人与黄大人的知己之恩?”
巧巧说道:“这不是作茧自缚,飞蛾自投吗,幸好你没有沉迷其中,还不快快脱身?不是妾身自夸,夫君娶到了我,比当官还要强百倍。”
巧巧擅长抚琴,就教迦陵生弹琴,让他朝夕弹奏,领会其中真意。她共教了几首曲子,一首叫《春水舣槎曲》,弹奏之时,只觉清风习习,吹抚着衣袖凌空作舞; 第二首叫《清夜闻钟曲》,只觉得佛王的宫殿,梵音阵阵,钟声清越,如在耳边; 第三首叫《穷途自伤曲》,听罢只觉红尘肮脏,落魄之人在歧路上徘徊而不得门径;第四首叫《水穷云起曲》,只觉得这世间另有大道,别有天地,仿佛划船行走于桃花源深处; 第五曲叫《彩风双飞曲》,只觉得云路迢迢,夫妻二人携手共上云霄; 第六首叫《仙心无恙曲》,只觉经历了觉海涛洞,豁然开朗,证得三生。
迦陵生还要听其他的曲子,巧巧说:“只此六章,就可以让世间之人顿悟。”迦陵生学了一年之后,竟然可以与妻子一起合奏。绿纱窗宁静清远,窗外鱼戏莲叶间,娇美的小婢女焚得一炉好香,音律飞扬,不知今夕何年,是在人间还是在天堂。
有一天傍晚,夫妻二人正在合奏,突然迦陵生的琴弦铮然断绝,巧巧看到大惊:“坏了,当年黄大人将我们二人许为共命鸟,今天我们一起比翼飞走可好?妾身嫁给夫君这么久了,一直没有回家省亲,夫君送我回去,顺便一躲这一红羊劫,可好?”
红羊劫可是国难,但迦陵生一直未想到这么多,他好奇地问巧巧:“你当年对黄夫人说不知道自己的来历,今天怎么突然有了家?”
巧巧笑道:“世间人,岂能没有来历?只不过一踏入红尘,就忘了自己的真面目罢了。”
看到迦陵生不相信的样子,巧巧取出了丹药一粒,放在了迦陵生的嘴里,吞服之后,迦陵生如梦初醒,他笑道:“娘子真的要回去吗,我也随你而去。”
身边的婢女听了,问夫人家在何处,巧巧说:“离这里万里之遥,不愿跟我一起走的,可以自行离去。”
第二天,巧巧遣退了仆役,只带着两个婢女,夫妻二人各骑一匹快马,缓缓向东而去。
后来,有钟离人从海上采药归来,说海上有一个桫楞岛,产药最多,那里山路崎岖,不良于行。有一天船刚靠岸 ,他就看到了迦陵生的两个婢女,蓬对赤足,在岛上行走如飞,他上岛去追,却怎么也追不上,只看到对方消失于云海之中。
这个故事出自《夜雨秋灯录》,讲述了一位叫“迦陵生”的书生的故事,他被一个高僧从流中捡来,起名为小拾儿,因为他颇有才华,多次被本地的官员看中,从而经历了一段又一段传奇的人生,最后娶了一位娇妻,共赴仙缘的故事。
迦陵鸟,乃佛教里的一种神鸟,《正法念经》中说:“山谷旷野,其中多有迦陵频伽,出妙音声,如是美音,若天若人,紧那罗(歌神)等无能及者,唯除如来(佛)言声。”妙音天摩(佛国音乐天神)模拟迦陵频伽歌声,演奏“迦陵频伽曲”。释迦牟尼涅槃后,多闻弟子阿难传之后世,成为“林邑八乐”之一。其形象,常是人首鸟身,形似仙鹤,彩色羽毛,翅膀张开,两腿细长,头戴童子冠或菩萨冠,立在莲花或乐池平台上,有的张翅引颈歌舞,有的抱持乐器演奏。
由于迦陵生出身于佛堂,才得到了“迦陵生”的称号,又娶了一位同样来历不明,出身于尼姑庵的小尼姑,你喜欢这个故事吗?